电影《带枪的男人》由约翰·塞尔斯执导,该片拍摄于1997年,耗资大约250万美元。这部电影具有大部分传统“远征探索”类型电影的故事结构,电影的主人公如同英雄一般,去追寻某种失去的东西或者精神,在探索之路上会遇到几个同伴等等。
老医生寻学生,踏上乡村路
白发苍苍的温贝托・富恩特斯(费德里科・路皮饰)是一位有贵族气派的医生。他为城里的显贵们看病,渐渐滋生出一种模糊的不满足情绪。
作为鳏夫,几个成年孩子只能为他提供很少的安慰。他开始反思自己的生活,考虑自己死后所能留下的精神遗产。他曾经为一个国际健康计划培训过一组年轻医生,他们之后都下到乡村贫困地区工作。老医生想起这些学生,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了,于是决定去寻找这些学生。
富恩特斯开着汽车在乡村道路上一路颠簸地寻找不同的学生。由于他对乡村现实的无知,渐渐被小偷盗走了汽车的轮毂罩和他的照相机。
按照官方的宣传,农村很安全,而老大夫发现那里正在发生激烈的游击战争。这个现象显然被国家控制的媒体有意忽略了。而这部电影最取巧的地方就是有意不指明主人公所在的地点,那可以是中美或南家的任何地方,在那里人们的生活陷入一片混乱。
日益壮大的“队伍”
由于遭受到意想不到的种种危险,老医生在寻找他学生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沮丧,有的学生弃医不干了;有的因帮助了军队而最后被反叛武装杀害,或相反,有的学生因为治疗了反叛武装成员而遭军队枪杀;还有一个学生据说到一个深山老林的藏身之处去行医。那地方如此偏僻幽深,连军队和游击队都不知在哪里。
富恩特斯大夫沿途先后收下了一组同伴。
首先是一名孤儿。他带领医生走小路找村庄。接着是一名带着无法发射的枪(但仍能吓唬人)的逃兵(达米安・德尔加多饰)。后来,一位失去了信仰的牧师和寻求慰藉的哑巴女孩也先后加入了医生的队伍。这些同伴们每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并且都有很深的信仰意识,影片里的象征无处不在。
医生一行人最终寻找的那个神秘村庄名叫“ Cerca del Cielo”,导演把这个村庄的名字也设置的极为巧妙,细心的朋友会发现村庄的名字是西班牙语,意为“接近天堂”。军队无法找到那个地方,人们能够安宁地生活。那实际上就是信仰里的“乐土”。
拉丁裔农民的价值观
《带枪的男人》这部电影常常被归类于社会的独立电影制作,显然这部电影的风格与北美电影的风格大相径庭,而且这部电影的取景更像是中美洲国家,为什么这部涉及中南家的电影也被艺术家们归类在社会的电影创作,其实究其原因最主要是因为该片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肖像,能够解释非法移民背后的原因,同时显示了拉丁裔农民的价值观和信仰。
一场老医生的寻觅之旅,在队伍壮大背后,见证拉丁裔农民的价值观。
由于各种复杂的原因,许多拉丁美洲国家的社会不断遭受内战侵扰(无论正式承认与否)。那里的乡村地区被军队、游击队帮派和不法分子瓜分。这些人恐吓农民以夺取食物和新兵,或是得到有关他们敌手的信息。在农民的眼里,所有这些“带枪的男人”无可区分,都不是好人。
当地的农民中大多为印第安人或印第安一西班牙混血后裔,信仰方面相信一种融合了教会和当地民间的信仰。尽管家庭关系是人们社会安全网络的关键,但在面对武装暴徒时,人们要么逃跑,要么接受死亡的宿命,以此作为上帝的意旨。
寻觅与失望
熟悉经典影片《绿野仙踪》或著名瑞典电影大师英格玛・伯格曼的作品《第七封印》的读者会从《带枪的男人》里看出同样的“远征探索”故事结构。这部电影是英雄探索陌生世界的故事,类似的好莱坞电影还有很多。
除此之外,这部电影把英雄塑造成一个临死的老者,来寻找自己曾经的回忆(自己的学生),最后从满怀希望到失望的过程。本片里的那些年轻医生都是富恩特斯医生的“孩子”,也是他自己年轻时代的副本。这使我们联想到著名日本导演小津安二郎的电影作品《东京物语》,两部电影可以说具有异曲同工之妙。
充满神话色彩的故事
尽管《带枪的男人》这部电影不含有任何神话色彩成分,也没有任何奇幻或者科幻的成分,但是整部电影给人的氛围就有一种神话感,让人把这部电影本身看做是非现实。
如电影开头,一位印第安女通灵人告诉年幼的女儿说,不久前一位老年白人男子,即与现实隔绝的那位诚实探求者将来到她们这个贫穷的山庄里。电影的结尾也是有象征意义的火炬传递,即富恩特斯医生把随身携带的医疗箱传给了一位年轻男子。
结语:
塞尔斯要求人们离开自己舒适的生活之地,越过通常的界限进入到陌生世界里,去了解被剥削者,并对《带枪的男人》里描述的现实加以质疑,无论我们处于哪个国家。电影的最后场面,即老大夫的医疗箱传给一位年轻人的场景表达了重要的另一点:当我们原以为自己一生微不足道的时候,我们早已经影响了其他人,我们的精神将会被继续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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