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改编自李碧华同名小说《霸王别姬》。 1993年上映，由陈凯歌执导，李碧华、芦苇编剧，张国荣、张丰毅、巩俐主演。影片围绕饰演生的段小楼和饰演旦的程蝶衣，这共同成长的两兄弟的故事。两人演绎的《霸王别姬》在北京家喻户晓，他们约定一起演《霸王别姬》一辈子。但后来因为现实，段小楼成家立业之时娶了当时名妓菊仙，于是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就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展开并升级，最终酿成了悲剧。
京剧《霸王别姬》讲述了楚霸王与虞妃的悲壮爱情故事， 1922年首次演出后，成为经典名剧之一。李碧华根据《霸王别姬》和我国几位京剧名家的经历，写了《霸王别姬》这本书，讲述段小楼和程蝶衣的半生。
《霸王别姬》故事的开始，从民国时期戏班子在街头表演，到十年运动结束，22年后师兄弟二人重回舞台。刚开始，和妈妈穿梭在人群中的小豆子，就被街头表演的戏班所吸引。随后，逃走的小豆子在街上看到了剧团的“角儿”。当“角儿”出现时，舞台响起 “霸王别姬”，而此时的“霸王别姬”代表着无上的荣耀，代表着人们的欢呼与掌声。说到这里，不得不提程蝶衣，他是京剧最好的传承人，完美诠释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句话。影片结尾，当“霸王别姬”再次响起，两兄兄时隔22年再次同台，中国半个多世纪坎坷的命运在两位演员身上得到体现。而程蝶衣的命运似乎早已注定，应了那一句“霸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影片中，项羽的诗被改编为“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若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壮山使世界陌生，时代不利，时代不利。词境中满是英雄末路的悲壮与无奈，不仅形象地刻画了主人公的心境，还巧妙地串联起程蝶衣和虞姬二人的命运。 “说好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都不算一辈子。”程蝶衣深情地对段小楼说的这句话，是那时他们“一辈子”的约定。最令人动容的一场戏是段小楼大婚那晚，一边程蝶衣与袁四爷知己相投，而一边亦热闹非凡新绸红烛。师兄弟二人似乎离得很近，又似乎越来越远了。程蝶衣将剑送给段小楼，可已经醉醺醺又粗枝大叶的段小楼怎知道此剑是他小时候的最爱。
程蝶衣活着回到北京，却失去了一根手指，兰花手指不再完美，再也无法唱戏。他落入市井，一切似乎都只能在组织的安排下进行的。所谓当初形影不离的约定，比不上组织的安排。他后来娶了妻子，活成世俗的模样。而属于他的传奇，也已经是旧时光了。
如果没有他们那个最后的告别，我们就可以自欺欺人，还可以想象，他（程蝶衣）在“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日日磨砺里，也还是那个风华绝代的虞姬；他（段小楼）还是那个威武高大，带着桀骜不驯，有着坚毅性格的楚霸王。
可当他们再次见面时，程小楼却认不出眼前苍老的男人了。他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陪伴他整个青春的程蝶衣。毕竟，他们谁都无法熬过时间。 22年后的虞姬不再倾城，而霸王亦不再霸气了。霸王别姬，已经过去了！但这次会面，却给了他们更惨淡的结局。蝶衣现在的脸像枯萎了一样，不再是以前风华绝代的模样。而一人小楼留在香港这座城市，日复一日地等待着......
对程蝶衣来说，香港只是一个可以生活的城市，一个让他在短暂与小楼相见的城市，而现在的北京，对于他也只是一个适合他生活的城市。因为真正属于他的时间是老北京，那个到处都是火药味浓、烽火燎原的北京。他在那一场烟火里醉生梦死演绎一场场”霸王别姬“，那是属于他的传奇。 现在，老北京没了，传说也老了，戏也该落下帷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