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娇娥！”
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中，蝶衣在他未成角之前，在班主陪同选角之人来听戏的关键时刻，又唱错了词。眼见着到手的机会，转眼即逝。
也正是这一次的事，张国荣饰演的蝶衣再也没唱错过；也是这一次的转变，注定了程蝶衣的悲情。他的人生与戏再也没分开，张国荣倾尽心力，成就了无法超越的虞姬。
由于《霸王别姬》太过暴力血腥，扭曲人性，林青霞感觉不太舒服。在电影散场走出来时，张国荣便搂住了她的肩膀问：“好看吗？”
林青霞不敢作声，而哥哥那双剧烈颤抖着的手，表露了他对于这部戏的重视，以及脆弱的内心，时刻需要别人的鼓励。
无论任何成就的取得都需要倾心创作，而这种创作正是基于对于电影的痴迷。正如程蝶衣之于虞姬，张国荣之于电影。
“不疯魔，不成活”
，程蝶衣本就是一个戏痴、戏迷、戏疯子。作家李碧华将蝶衣写活了，蝶衣美得可以杀死人，而张国荣也完美地呈现了这一点。
然而，在戛纳电影节上，张国荣以一票之差和影帝擦肩而过。那是因为一位评委误认为他是女的，把宝贵的一票投给了最佳女演员。毋庸置疑的是哥哥的程蝶衣，帮助陈凯歌的《霸王别姬》赢得金棕榈奖。
那个时代的哥哥张国荣，无论戏里戏外，俨然就是“程蝶衣”本人。他的人戏合一和风华绝代，就是一个不可逾越的经典传奇。
蝶衣本苦，母亲是妓女；身为男身的蝶衣注定无法与母亲生活在一起。戏班里，学戏的过程更苦，挨打是常事。本是男儿身，却要扮演虞姬；内心本男儿，奈何口称女娇娥。
《霸王别姬》里的虞姬一刎殒命别霸王；蝶衣一刎殒命别小楼；而风华绝代的哥哥纵身一跳，告别的又是谁？
也许现实的生活，星途的坎坷；这尘世的一切，都令他憎恨或者令他喜爱而不得；谁也无法真正走进他的内心，无法领会那曲折婉转的心思。
戏里程蝶衣，风华绝代张国荣，无论谁是谁，在这依然上映的《霸王别姬》中，都有后来的人，因他的演绎而泪流满面。随着他一同走入那繁杂的世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