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张嘉琦 赵云慧

编辑 | 何润萱

以声明的形式官宣女主角，《沉香如屑》似乎是头一例。

4月2日，欢瑞世纪、优酷与杨紫工作室共同发布了一份“关于杨紫参演电视剧《沉香如屑》情况的联合说明”。自筹备起就风波不断的《沉香如屑》，也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声明提到，杨紫在去年已经看过剧本，并且明确表示了拒绝，但由于种种原因，女主角的人选一直未能确定，因此剧方再次向杨紫发出邀请，“通过各方的积极沟通争取，杨紫已确认参演该剧。”

三方联合声明

杨紫答应了，粉丝却不答应。

虽然声明言辞委婉，但透过“特别感谢杨紫女士在这一关键时刻给予的帮助”等等字句，粉丝已然敏锐地从中读出了一丝“资本控场，艺人被迫接单”的味道，#杨紫 救场#也在当晚登上微博热搜。

除此之外，粉丝还对早已确定的男主角成毅颇有微词。“番位不匹配”还在其次，更重要的原因是成毅曾提供了CP营业的经典负面案例：在去年热播剧《琉璃》收官云歌会现场，成毅以零互动的方式拒绝营业，亲手拆了曾经一度占领CP超话榜第二位的“冰橙汁CP”。

该事件被称为“年度CP暴雷事件”，杨紫粉丝自然不愿意自家偶像落入此类纷争。

成毅袁冰妍云歌会避嫌

截至发稿日，@沉香如屑 官博仍然没有官宣杨紫的定妆照，也没有开机的确切消息，男女主角的番位之争夺、电视剧超话的归属等等围绕《沉香如屑》的风波仍未平息。

“烫手的”《沉香如屑》

在杨紫确认出演的声明发布前，《沉香如屑》的女主角人选堪称“年度未解之谜”。

从2019年9月开始就有消息传出，最初网传的是出演过《东宫》的彭小苒，到了2020年末，又有了成毅袁冰妍再度合作的消息。

今年年初，一组由景甜饰演女主角的定妆照爆出，疑似人选已定。但随即就有了景甜辞演一说，定妆照也被辟谣，是出自景甜的另一部剧《千秋令》。

这块“饼”的最后一个归属者是白鹿，但消息刚起苗头，白鹿经纪人就马上在个人微博辟谣，称“没有的事”——看起来，似乎没有女演员想接下这块“烫手的山芋”。

白鹿经纪人辟谣

虽然声明称，该剧女主角人选一直没有确定，也没有签约，网传的所有人选皆为不实言论。但女明星们接二连三地与该剧划清界限，难免让杨紫的粉丝充满危机感。

在粉丝看来，此次合作并非杨紫主动首肯，作为欢瑞世纪的一线艺人，在公司项目出现危机的时候，杨紫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不得不“奉命于危难之间”。

为了证明这不是凭空猜测，粉丝给出了诸多理由。

首先，《沉香如屑》定位仙侠剧，和杨紫之前的作品《香蜜沉沉烬如霜》类型重复，而且目前杨紫的待播剧《青簪行》《女心理师》《余生，请多指教》都搭档一线明星。

因此粉丝认为，此时接拍《沉香如屑》，不仅对于个人转型无益，合作演员咖位也不够格，是职业生涯的“倒车行为”，并非杨紫现阶段会做出的自主选择。

有粉丝梳理时间线发现，杨紫在今年三月初的东方卫视电视剧盛典上曾提到，她即将进组开拍下一部戏，而彼时《沉香如屑》还未与其接洽，再加上来源未明的种种小道消息，粉丝难免得出“杨紫被迫接戏”的结论。

更重要的是，《沉香如屑》是一部“欢瑞自制剧”。

在声明发布当天，就有粉丝整理了一份《沉香如屑》的参演名单，该剧几乎所有演员都是欢瑞世纪旗下艺人，被称为“欢瑞大礼包”。在粉丝看来，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们对剧集质量并没有加成，是在利用杨紫的知名度“奶新人”。

杨紫粉丝拒绝“欢瑞自制剧”的理由很充分。

自2015年签约欢瑞世纪以来，杨紫出演了《青云志》《龙珠传奇之无间道》《天乩之白蛇传说》三部欢瑞自制剧，不仅豆瓣评分都在7分以下，而且都并未给杨紫带来任何正面加成：《青云志》中饰演的“绝世美人陆雪琪”一角被吐槽颜值不达标，《天乩之白蛇传说》则在上线近半个月就遭下架，至今仍未重新播出。

而让杨紫坐稳90后一线小花位置的剧，则都来自包括正午阳光、华策克顿等在内的其他公司，2016年出演的《欢乐颂》让杨紫完成了从流量派到实力派的转型，和李现主演的《亲爱的，热爱的》更是成为年度爆款。

事实上，粉丝不满艺人出演公司自制剧一事早已不是新闻。2019年9月，网传杨幂将出演嘉行自制剧《许你暖暖的晨光》，就有粉丝在杨幂的品牌站台活动时手持横幅，上书“一愿小幂好，二愿嘉行倒”，控诉杨幂所在的嘉行传媒用自制剧“绑架”艺人。

杨幂粉丝线下抵制嘉行自制剧

前日开播的唐人影视自制剧《十二谭》则是由“唐人一姐”古力娜扎担任女主角，粗制滥造的特效和被“魔改”的剧情同样引起粉丝的不满。

从根本上说，在粉丝眼中，“杨紫们”的发展已经远远超过她们所属公司本身的发展了——这才是一切“揣测”的由来。

CP生意不好做

这边杨紫粉丝不喜欢瑞的安排，隔壁几部剧却扫楼正欢。

本周二，热播剧《长歌行》和《司藤》的男女主角先后在腾讯和新浪等地进行“扫楼”活动，不仅频频发糖，更被赞CP感十足。两对CP都跻身超话榜前十，#景甜张彬彬互发微博##吴磊闭眼给迪丽热巴系蝴蝶结#等11个话题登上微博热搜。

景甜和张彬彬的CP对《司藤》的加成自不必说，就连在开播前被认为“没有CP感”的迪丽热巴和吴磊，也凭借着“卖力营业”贡献了诸多嗑糖名场面。由于这两对都是“姐弟恋”配置，还创造了“年下不喊姐”的新梗。有网友表示，“BG（男女）营业卷起来了。”

在众多CP纷纷火热营业的当下，杨紫粉丝对成毅如此抵触，原因或许在于成毅曾经提供过CP营业的“暴雷”范本。

在去年夏天热播的仙侠剧《琉璃》中，男女主角成毅和袁冰妍的“冰橙汁”CP一度冲上微博超话CP榜第二名，二人在见面会的直播中甚至上演了“还原剧中吻戏”的真实亲吻场面，在社交平台引发热议，更让无数CP粉直呼“上头”。

随后，双方关系急速降温，更在收官云歌会上降至冰点：两个人全程几乎没有互动，成毅在互动环节则闭口不提CP相关。

当晚，“成毅掉粉”登上了微博热搜第一，CP粉更将这一举动称为“诈骗”。据粗略统计，有10万观众付费观看了云歌会直播，直播后，成毅微博掉粉5万，这场售后暴雷的脱粉转化率颇高。

云歌会文字版

因为这场暴雷事件太过“出圈”，即使没看过《琉璃》的人也略知一二，因此此番与成毅合作，大部分杨紫的粉丝先入为主地认为二人的“营业之路”不会顺畅。

而杨紫和她的“剧集CP”们从去年以来也不太顺利。

和吴亦凡主演的《青簪行》在公布第一张剧照后，就因站位问题引起粉丝对于番位的猜测，随后演变为双方粉丝的番位之争。剧还没播，双方粉丝已经齐齐下场拆CP。杨紫和吴亦凡为了避嫌，更在发布会上自曝成为“结拜兄妹”。

但是在杨紫粉丝看来，和成毅相比，吴亦凡至少“有资格”和杨紫争夺一番的地位。而成毅目前只有《琉璃》一部代表作品，无论是知名度还是热度都被认为无法与目前正当红的杨紫相提并论。

其实，抛开粉丝之间的争执不谈，杨紫和成毅早在五年前就合作过《青云志》，作为同公司前后辈，存在一定的“营业”基础。

《青云志》中成毅饰林惊羽 杨紫饰陆雪琪

只是杨紫参演《沉香如屑》一事给粉丝造成的回弹太过严重，当粉丝的炮火从公司转移到男演员本人身上时，这对CP看起来已经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有剧集宣传从业者告诉毒眸，这种“未开播先开撕”的剧集，宣传的难度系数更高，一般的言情剧宣传套路可能都会失灵，“除了对冲负面舆情，也没什么可以做的。”

此前毒眸在“CP营业、售后暴雷，当“发糖”成为一门生意”中就提到过，CP营业从来都是一门生意，只是现在看起来越来越难做了：尺度要把握得当，营业要张弛有度，解绑要顺滑轻柔。

嗑RPS（Real Person Slash，真人CP）难免面临心碎的风险，被反复伤害的粉丝们现在学会了不再“真情实感”，而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马思纯被曝和盘尼西林乐队主唱张哲轩谈恋爱，也不妨碍剧粉在《你是我的城池营垒》里嗑她和白敬亭嗑到上头。

《你是我的城池营垒》 图源微博

这就让“营业”这件事变得更加重要了。

或许现在的CP粉更期望演员们能够让她们将对角色的情感成功投射，在剧终后的“售后”期内，短暂地享受到虚幻的快感。有网友表示，CP真不真不重要，但营业一定要真诚，“尊重剧本、尊重粉丝、尊重这段经历，比扭扭捏捏的避嫌要大方得体一万倍。”

《司藤》的CP就被网友称为“模范售后”，景甜和张彬彬的戏外互动场面被截成九宫格，转发将近4000次，而热评第一赫然写着：“来人！和我一起骂琉璃”。

热门评论节选

目前看来，杨紫和成毅这对CP刚组起来就面临着“天崩”开局，双方粉丝的连天炮火过后，缺失了“CP版图”的《沉香如屑》，或许真的只能面临“如屑”的命运。